法外狂徒君顾

别爱我,没结果,勿关注,万年坑。

此去经年

没想到快开学了又入了北极圈_(:_」∠)好吃的粮少的可怜。

忘川河闪着幽绿的光芒,左岸是云雾缭绕贵气纯净的天家,右岸是阴暗深沉晦气丛生的魔界,忽略河里飘荡的游魂倒也是不错的奇景。
只可惜这看着纯净的地方满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看似晦暗的地方却有着人世间才有的温暖阳光。
比如河对岸那只怒气冲天的凤凰。

润玉—如今的天帝陛下感受到对面极其熟悉的灵力波动如是想到。
大敌当前,两军对垒,自己却是在赏忘川之景,叹无谓之事。润玉哂笑一声,这么些年来在天界摸爬滚打,心境倒是磨的越发开阔。
也罢,左右今日一战之后这诸多恩怨情仇便会如云烟散去。杀母之仇已报,当年受过的屈辱也一一还了回去,身边统共不过邝露,鲤儿,彦佑以及那只懵懂的魇兽几个亲近之人,早已亲手安排妥当,心里当真是无所谓的,这几日也不过琢磨着如何能死的轻松快活些。

润玉屹立在天军阵前,站在云端上冷眼看着旭凤。
当初总是一身血红战袍金光环绕的桀骜战神如今魔气漫身,血红双眸中是滔天的恨意,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像极了那时痛失生母的自己。
而这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赐。

两军遥望,四周极其寂静,只听得呼啸的风声,气氛越来越压抑,闷的人喘不过气来。润玉祭出三尺青锋,剑指魔军,“杀!”

琉璃净火附着赤霄剑刺进胸膛时,润玉居然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只是这暖太过灼热了些,烫的他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
好疼。下意识的呢喃。
也不知当日旭凤被锦觅一剑刺中胸膛时,是否也是这么痛。
如今这般看来倒是天道好轮回了,润玉想笑,却感觉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了。
这凤凰下手可真狠,当日他受锦觅一剑还能抓住锦觅的手问上一句可曾爱过,如今自己想张嘴喊一句凤儿也是有心无力。
旭凤当真是存了十分心思想要自己死的。

缓缓倒下去的时候,润玉清楚的看到旭凤眼中难以掩饰的惊诧,似乎张嘴说了什么,可是他耳边只剩嘈杂的兵器碰撞声和士兵的嘶吼声,委实是难以听清了。
不过都不重要了。
意识渐渐消散,润玉觉得自己定是快要魂飞魄散所以出现了幻觉,要不然他怎么看到那只再落魄也是一身傲骨的凤凰露出了那样惊慌失措甚至可以说是痛不欲生的表情。
那样子可真难看。
润玉阖上双眸不想再看,有什么滴落在他的嘴角——咸涩的味道。

我不后悔,润玉想。

史五千四百八十三万年,天魔两界大战,天帝被魔尊打败身陨,魂飞魄散。

旭凤从噩梦中惊醒,润玉在他面前倒下魂飞魄散的画面犹在眼前。这么些年来如附骨之疽一般夜夜出现在他梦中,让他未得一刻安宁。

明明那一剑他可以躲过的。

几千年的相互陪伴,对方的出招方式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根本就是想借自己的手了结自己,了结上一辈和这一辈的爱恨恩怨。
旭凤扶着额头痛苦的想。
所以润玉中剑倒下的那刻他才会如此震惊,他做好了以命相搏报仇雪恨的准备,那人却这么轻描淡写的把自己的命从这世间轻轻抹去。
润玉身死道消的那刻,天空中的重重乌云被一束光破开,照耀在生灵涂炭的战场上,金色的光芒渡在四散的魂魄上,映射出满天地漂浮的气泡,那些都是润玉身前的记忆。
有他小时候到处闯祸润玉给他背锅的,有二人快意饮酒醉倒星河之上,他趁醉酒偷亲兄长的,还有二人并肩作战,相互疗伤,润玉为救他被离火珠烫伤
以及簌离被母神害死时润玉撕心裂肺的绝望。
他的兄长从小便经受着拔角剜鳞之苦,忍着丧母之痛扛下了三万雷火极刑,心里痛到极致也只敢一个人蜷在角落里无声哭泣。
而他那时候在干什么?
倘若他能劝母神放了簌离,或者在润玉肝肠寸断绝望之时抱着他安慰他,那会不会就是另一个结局。

乌云散尽,大地被重新笼罩在明亮的阳光下,最后一点泡沫从旭凤指间散尽,唯有地上一串晶莹剔透熠熠闪光的鲛珠,刺的人眼睛生疼,让人忍不住流下泪来。
杀伐声止,只有一声声凄厉的凤凰鸣叫回荡在天地之间。

除了长呆的璇玑宫,旭凤把六界他和润玉去过的地方都故地重游了一遍。
今日他走到当年为寻锦觅而到的小倌馆,那时他眼睛虽是看着锦觅,但心里却想学着那些人间浪荡公子般用折扇挑起兄长那棱角分明小巧精致的下巴。想来估计那人一定会是又羞又气,嗔怪的瞪自己一眼,脸颊飞红直到耳朵根。
馆里依旧唱着汉哀帝和董贤的深情戏码,窗外风光正好,春日暖阳晒得人直犯困,旭凤喝着酒听着戏,忽又想起那些久远的心事来,迷糊中只听得一句:

此去今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完

好久没写刀了,好吃吗各位,疼不疼。
ヽ(゚∀゚)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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